MC-3N橇装控制台
MC-5橇装控制台
PLS-5D液位仪密度探棒
FA+便携流量计
图片来源于网络
我正在出差的列车上,突然被两个大妈的讨论声给吵醒,原来是就“槐花怎样做才好吃”的议题展开了讨论,各说其词,好不精彩,偶尔也有附议声也掺杂进来,将整个话题推向了高潮。从浓烈的声音特色就不难辨出,这两位老妈妈是博山人,早就听说鲁菜出博山,如今看来是实至名归了。
透过车窗,路边深处果然有几颗洋槐树,透过梧桐树干的缝隙可以看到几簇半开的槐花在新绿中摇曳,应该是刚刚经过春雨洗礼,竟有些晶莹。初见风雨的姿态倒更像那出阁的姑娘一脸羞赧,在树叶中半遮半掩。
人们对于槐花的喜爱,自然优先得益于它天然的可食用性。在物质匮乏的贫瘠年代,人们靠他果腹,度过了青黄不接的时节;在大人的手里可以用来制作各种食物,在小孩子的眼里又是美味的零食之一。如今,就算回到村里,也很难再看到洋槐树,闻不到槐香,吃不到槐花了。洋槐树作为最易活的树种之一,曾经遍布乡野村道,小时候,每当槐花开时,总是跟着奶奶,带着镰刀,随便去个地方,砍一些树枝回来,小心翼翼的一串串摘下,然后一把撸下来。剩下的工作自然是交给奶奶制作,而我则是嘴里嚼着槐花,手拿着镰刀,把树枝上的大刺都给剔除掉,被扎过得我自然不会让这些可恶的刺再去祸害我的牛羊。奶奶喜欢做蒸食,而我喜欢吃咸食,为此做的斗争,我鲜有胜利,因为做咸食用油比较多。这种斗争并没有持续多久,我也如愿以偿的吃上了槐花咸食,只不过更让我想念奶奶做的蒸食了,有些味道也只能永远的存在记忆里。
四月槐花馥郁香,玉资雪态倍芬芳。 淡入梨蕊三分雅,味比红梅一缕长。 每忆饥肠苦荒岁,犹思果腹作珍粮。 而今谁解槐魂赋,老树深恩怎报偿?
有一年,也正是槐花盛开时,我正上小学一年级,学生们中间开始流行长痄腮,不久后,整个班级过半人数的脸上都贴着两贴膏药,黑乎乎的药膏,还真是难看极了。当时学生们有种说法,这个是因为生吃槐花造成的,当时我幸灾乐祸的想,幸亏我还没有吃,不用忍受这种身体和心理的折磨。然而这种心理并没有持续多久,我的脸上也多了两贴膏药,当然心理比较平衡的是全班同学无一幸免。我最恨的并不是身体和心理的折磨,而是因为谣言那一季的槐花都没捞着吃。害病时,槐花败了。三人成虎的危害可见一斑。
当然,除了槐花的可食用性让它备受喜爱,它的馥郁芬芳也让人推崇至极。每至四五月份,偶然间有人闻到淡雅的香气,得知槐花要开了,还没等所有人反应过来,浓郁的香味已经遍布村头巷尾了。假如没有那杨柳絮作祟,画面感会更和谐一些;当然农民不会在这陶醉、感想甚至吟诗作赋,这个时候田里的小麦要浇第二遍水了。放蜂人也不会,这个时间段他们会在村头某块空地上,归列好了他的楸木蜂箱,搭载起了他们的帐篷以及简易的灶头,忙忙碌碌。他们居无定所,四处奔波,跟随着大自然的脚步,以自己的付出来获取大自然的馈赠。
比他们还忙碌的,自然是蜜蜂,在这有限的时间里小小的蜜蜂四处采撷,或许采集成百上千的花朵才能注满小小的蜜囊,据说,即使迷路或者被舍弃,直至饿死也不会食用,这样不休止的工作换回的是生命的骤减。这让我不禁想起了为我们国防事业做出巨大贡献的林俊德院士,直至生命最后一刻,还在完成着自己的使命,那一句“我不能躺下,躺下了,就起不来了”感动了数亿人。这样的人有很多,有巨人也有平凡的人,这种大公无私的精神更是值得可歌可泣。脑海里也出现了澳科文化形象标——小蜜蜂,可谓是寓意深刻。
十里香风润肺肠,招蜂引蝶入槐乡。 玉花串串凌空舞,林荫茫茫涌素裳。 不以浓艳争国色,仅凭淡雅夺佳芳。 烟尘难改清淳质,留给人间是蜜糖。
大妈的争论声已渐渐平息,车速却越来越急,那几簇槐花早已不见踪影,好像它成为了过去,其实它还留在那里。